晨读花溪 | 沈挺:读懂花溪——山河烟火皆成诗(上)
读懂花溪——山河烟火皆成诗(上)
文/沈挺
一直想写写花溪,却始终提不起笔,是害怕写不出心里的样子,更是担心掉下的文字,像是挥毫的墨污玷染了她身上的百褶裙。
与花溪结缘细算下来,刚好十年。第一次遇见还是十年前的四月,来贵州大学看望挚友昌伟,正好碰到迎春花开、溪映绿柳的花溪。那算是相识的开始,也是相伴的起点,这次相遇拨动了命运的齿轮。两个月后的我,义无反顾地向她奔赴,开始试着去了解、去品味。时间翻开她的扉页,慢慢地,直到十年后的今天,我依然在品味在解读她身上的字符和字符背后耐人寻味的故事。
读她的钟灵毓秀
花溪的名字里藏着密码。
花溪公园的樱花如雪纷扬,十里河滩的柳丝轻抚溪畔,布依族老人在石板路上晾晒蓝靛布,靛青与皎白错落有致,像是把天空镌刻进了画布。溪水初涨,孩童赤足踩过跳蹬桥,笑声惊醒了沉睡的鲤鱼,鱼尾甩出一串碎玉般的水花,这是花溪的春天。
初夏刚到,黄金大道的梧桐树撑起浓荫,叶片筛落的阳光碎金般洒在溪面。晨跑者经过孔学堂,檐角铜铃随风轻响,惊起一群白鹭掠过天河潭的碧波。静谧的红岩峡谷被旅人的欢呼和林间鸟雀的啼鸣吵醒,暮色四合时,高坡石门的梯田浮起薄雾,萤火虫在稻浪间游弋,像散落的星子坠入人间。
花溪的深秋最让人沉迷,有安定祥和、也有刀光剑影。青岩古镇的银杏树披上金甲,落叶铺满定广门前的石阶,站上古长城,依然能感受到土司班麟贵固守贵阳南大门的坚定。状元府后院的老桂树香气袭人,花瓣落在赵以炯当年读书的石砚上,恍惚间仍有墨香。高坡云顶草场风车高扬,苗家人的芦笙声里,远处天边晚霞烧成一片,还是没有留住想要休憩的秋阳。
神秘的初冬悄然而至,初雪落在花溪水库的杉树林,枝头凝出冰晶,宛如水晶森林。竹筏停靠在刚睡醒的天河潭溪畔,勤劳的翠鸟早早守在竹筏的撑杆头。青岩背街的暖黄灯笼映着积雪,糕粑稀饭的甜香从木窗飘出,夹杂着鸡辣角的香辣,你总能寻到它们的出处。
读她的历久弥新
花溪的文化是厚重的、多元的,更是鲜活的,像是一部没写完的长篇小说,总让读者忍不住催更。
孟关苗族“四月八”的银饰叮咚作响,绣娘指尖的蝴蝶纹从唐宋飞至今朝;黔陶布依寨的对歌声里,《好花红》的曲调漫过六百年光阴;高坡扰绕村的“射背牌”仪式上,少女将刺绣背牌挂上竹竿,红线里穿起生死相许的诺言。
青岩状元街的赵公祠内,赵以炯“耕读传家”的匾额仍泛着桐油光。孩童在文昌阁前临摹“一科三举人”的碑文,笔锋扫过处,仿佛听见马蹄声踏碎明清旧梦。
抗战烽火中,清华大学师生坚持教育救国理想,在花溪河畔建起“战火里的课堂”;街上村的红色宣传标语唤醒着我们的红色印记。
“花溪小憩”见证着巴金先生与夫人萧珊的爱情,秀美的花溪河流淌着花溪独有的浪漫。
花溪河畔的乡贤里,历史文化的展陈讲诉着花溪过往,和公园里的音乐会相映成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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